顾扶颐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陈周总感觉身体冷,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挤。
他用力回抱紧她。
她的大腿顶着他的胯部,就像一条河的两岸,河水从她流向他,回到她,再到他,永远在流动,在那里,心就像欲望的暗门、时间的隧道以及抽屉的夹层。
具有欺骗性的逻辑。
她是真的害怕?还是渴望有人和她肌肤相贴?
顾扶颐压着嗓子唤她,她几乎是把身子挂他身上了。
陈周终于感觉更温暖了些,但还不够。
顾扶颐伸手托住她的脑袋,问她梦见什么了。
她扭着身子说完,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掀过头顶,抱着她把她压在身下。
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些,宽阔的肩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他的气味压住了她。
就像是舒爽的乳液,首先对她的四肢起作用,然后渗透到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将她从梦魇中隔离出来。
她的手臂探进被子和他腰部之间的缝隙,她的手指在他腰眼部划来划去,落下分明的影子,像无心或有意地用它们在拂弄水面。
有时候,忽然之间,他们之间会迸发出温柔时刻,那些她渴望向他诉说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顾扶颐的样貌身材都是极品,虽然疏远冷淡但是彬彬有礼。
他和高中生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她会对他有好感,很正常。
雷声又重重地敲了敲,她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
顾扶颐的手掌抵着她的背,施力把她抬起。
陈周忽然爱上推动她向前的惊雷,它唤起了她的欲望。
他低着头,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着她。
他们紧紧相拥,躺在松软的床上,雷声仿佛通过一个漏斗,集聚在他们的身体上。谁都不松开对方。
陈周感觉两人的身体交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连自己的心脏也和他做了交换。
他的呼吸粗了些。
她能感受到他修长的腿部,还有他紧致的小腹。
松掉的衬衣扣子,只有那片起伏还藏在衬衫里面。
被窝里的热度越来越高,把他们卷进热浪里。
他稍微抬高了身体,远离她。只剩下寂寞的雨声连续拍打着窗户,发出珠子掉落的声音,旋即被喋喋不休的雷声淹没。
她感觉午风钻进她的心,吹开了她心里那个封堵器,她的身体一切凝然不动。
他这样做是因为不喜欢她吗?
恶的滋味就好像咀嚼下红色,吞下一团甜津津的火。
在岸边火化时,雪莱的朋友在火焰吞噬肿胀的尸身前,突然抓起雪莱的心脏。
她能不能拿走他的心脏?为什么不能偷呢?偷来的好像总是更珍贵。
雷声压在她的胃里,给她的身体注入了一种悲伤,某种东西一动不动。
算了,做爱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等他要和别人确定关系时,她就终止他们这什么也算不上的关系。
暴风在屋外肆虐雨,噼噼啪啪落在玻璃上。她感觉自己在房间的正中央,离窗最远的地方。大风想从窗户呼呼灌进屋里。
“顾扶颐,我想和你做爱。”
他犹豫了会,声音沙哑:“你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婤舟和二十岁的婤舟很不一样,她现在要比原来清瘦很多,这具身体还处于青涩懵懂的状态。
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和未成年人做爱是被禁止的。
但现在他仿佛置身天堂。
顾扶颐回想起她那本落在他家的数学练习题,写在扉页上的那句希勒尔拉比着名的训令: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他贴上她的唇,只是一个吻,一个吻就够了。
如果她把耳朵再贴近一些,就能听到他的心跳。
陈周轻轻扯开顾扶颐的衬衫,手摸着他的腰,捏了捏,手指从上到下,一次又一次来回游移。
她再次抬脚蹭他的大腿。
他好像开始变得不确定了,又吻了她一遍。仍然是唇贴唇,不带着任何索取。
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她呢?他日日夜夜都在等她回来找他。
“真的不做吗?”
陈周用脚尖挑开他的松紧带,钻了进去,勾住灼热的茎部。
另一只脚尖在他腰上乱划,逼得他用低腰顶了下她。
地板上忽然多了几件衣物。
顾扶颐单手握住她的脚腕,掀开被子,拿遥控器调低了冷气。
“做。”
陈周觉得这近乎完美的躯体有些刺眼。
下一秒,她感受到枕头垫在她腰上,双腿被他抬起,她转过脸,舔了舔唇,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顾扶颐的嘴唇贴着她阴户,舌头摸索着阴蒂的位置,凭着记忆和本能,在周围轻舔。
她感觉下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