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确保方子不会外泄。”
杜宁几个哀嚎一声。
能留在京城谁愿意出远门啊?这又不是什么清闲差事。
傅朝瑜其实也不愿意,他来京城就是为了照顾小外甥,这一出去不是一年就是半载,宫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鞭长莫及,总不能将小外甥带出去一起修路吧,像什么话?
路总是要修的,不过可以换个别的法子。
傅朝瑜灵光一闪,立时就有了主意:“即使是为了保密,也不必让我们几个都出京,直接在京畿一带开一家水泥厂不就行了?水泥的配方是固定的,做好之后装在袋子里。各地若有人想要用水泥,直接来进货便是。若是他们不会用,派几个修路的队伍前去指点一番即可,实在不必如此劳师动众的。”
郑青州与王桦对视一眼,心中一动,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傅朝瑜看他们的脸色,顿时觉得这事儿有戏:“如今外头的那些作坊太小了,大多只有帮工跟学徒,便是官营作坊里头也没有多少人。这水泥厂就不一样了,若是往大了建,招个几千上万工人也使得。朝廷制定严格的招工标准,工人们应聘上岗,进去之后都得按照规章行事,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工厂建成之后,除了给朝廷赚钱,最大的作用便是惠及民生了。工人能领月俸不说,水泥生产从开采石灰石到最后的装货运输,中间都能养过不少人。”
郑青州迟疑:“干活的青壮劳力多了,岂不是没人种地了?”
傅朝瑜笑了笑:“这年头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没人种地,不过一个工厂罢了,若是将来大魏处处都有工厂,那再考虑是否有人种地的问题吧。”
王桦望着傅朝瑜,觉得这臭小子脑袋瓜子倒是挺灵光的,但他没夸,只挑剔说:“就你的鬼点子多,为了省事儿什么主意想不出来?懒死你算了。”
傅朝瑜不服:“您只说这法子有没有用就是了。”
王桦嘴硬:“有个屁用?去去去,都出去!”
两个人直接将傅朝瑜四人轰走,坐下来重新商议明年的行程安排。这水泥厂肯定是要办的,只是他们俩人从来没有办过厂,也不知道流程如何,莫说他们,朝廷为没有厂,顶多就是官营作坊罢了。
这事儿还得好生商量,确保可行才能呈到御前。
几日后,大理寺调查的结果出来。
赵尚书贪污受贿数额巨大,罪无可恕。然皇上顾念旧情并未治罪,只是削掉了尚书一职,收其府邸、田产,命其将以往贪污的数额补上,这已然是仁慈至极了。
可这补缴的数额几乎是个天价。等补平了这亏空之后,赵家的家底也算是彻底空了。
赵家人恨极了,发誓与郑青州不共戴天!
谁知郑侍郎越战越勇,当日再弹劾了赵家子孙六人之多,皇上随即剥了赵家众人的官衔。
他对赵尚书皇上还留有余地,但对赵家其余贪污之人,直接发配西北充军。余下尚未成年子孙,罚三代不得入仕。
偌大的赵尚书府,几日之间便分崩离析,穷困潦倒,还欠下一堆外债,再无起复的可能。
赵尚书一朝落魄比丧家之犬还不如,听说如今还病倒了,大夫看过之后说是中风,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原本与其交好的都默默远离了赵家,生怕自己被赖上。
相比于已经被踢出圈的赵尚书,他们更在意的是,工部新一任的尚书究竟花落谁家。是从郑、王二人里头选,还是要另空降一个?
加官(捉虫)
吏部还未有动作, 皇上便已有了圣旨,提调左侍郎郑青州任工部尚书,命王桦为左侍郎, 他原先的位置由由方徊顶上。
傅朝瑜等一听消息, 立马跑过去道喜,他们到时,工部其余众人都来了, 围在郑青州身边拍些不轻不重的马屁。工部甚少有谄媚之人, 最油嘴滑舌的反而是傅朝瑜这四个新人,x但是今儿高兴,众人便嘴甜了许多, 说了不少好听话。
四个人对了一个眼神,立马跑过去恭贺。这可是他们的新任尚书大人,必须抱紧大腿。
没了讨人嫌的赵尚书, 郑青州显今儿格外春风满面, 看他们几个闹事精也觉得顺眼多了, 不过对着傅朝瑜时多叮嘱了两句:“往后你行事还是注意些吧,省得太出格了叫外人记恨。”
傅朝瑜眨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大尚书笑而不语。
很快,傅朝瑜便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他升职了。傅朝瑜顶了方徊的五品工部郎中一职。
工部其他三个人的升迁并无不妥, 郑青州跟王桦能力出众, 也就方徊平常不怎么出头, 但是人家在工部呆了这么多年,资历也有功劳也有,家世更不差, 起码比王桦高了一大截,右侍郎这个名头倒也担得。
让众人不能接受的是, 傅朝瑜为何能升得这么快?
他凭什么?
虽然傅朝瑜献良种有功,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份功劳已经用安平侯的爵位给平了,圣上也破格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