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修砚瞥了一眼前面主座还空着好几个,分明就是没有人坐,而且他还在主座那边看到了温良那张温和到人畜无害的脸,显然,玄臻是被这个施春用此地暗中羞辱了一番。
看着玄臻这幅不自知的模样,林修砚突然有些头疼。
如果只有这就算了,施春在亲自为玄臻端来诗会款待来客的月饼时,“一个不小心”将月饼摔在地上,还“不小心”踩了几脚,这些撇脚的意外就彻彻底底的让玄臻醒悟过来——原来施春在羞辱他。
“真是抱歉了,我想玄臻真君定不会跟我这个金丹真人计较吧。”施春毫无诚意的向玄臻道歉。
呵?
得罪别人,还要别人不计较你,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还是智障啊,他今天就计较了怎么办?
还没有一把趁手砍人刀的玄臻,现在只想扛起桌子给这人甩到脸上去。
但是,他现在是高贵冷艳、淡漠冷傲的玄臻真君,自然不能做出这般流氓打架的大打出手为了维持自己人设不崩,玄臻还是忍住了。
忍住了,不等于不报复回去。
就在玄臻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是将此人拖到小巷子里蒙头黑打一顿,还是让施春坐老虎凳就在这时,旁边的湖水上传来动静。
随着一阵柔媚却不失大气的乐声想起,放眼望去,月光下散发着银色粼粼波光的湖面,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一群身着五彩广袖流仙裙的仙子飞出来,踩在水面上跳起了甩袖舞。
这些仙子如开的正妩媚娇人的牡丹,红的,紫的,粉的,翩翩起舞的仙子煽动裙摆,让人好似看到一片一片的牡丹花在月光下尽情的舒展着花瓣,美得雍容华贵,美得国色天香,美得倾国倾城,美得绚丽娇艳。
身轻如燕,莲步扶风,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蹁跹,柳腰舞动,当真是盛世美景。
尤其是其中领舞之人,那个红衣仙子最是引人注目。
“快看!是忆香仙子!”众男修神情激昂。
这完完全全不同于现代的舞蹈,让玄臻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即便收起目光,无意间瞥见施春盯着红衣美女如猪哥的模样。
一舞完毕,一众仙子退下,众人在赞不绝口中意犹未尽,直至换下舞衣的一众仙子过来,这才重新打起精神。
“我等以诗会友,来等俱是朋友也,今夜,我们便以这中秋这明月为主题,共襄诗会。”施春开始他的表演,“接下来,将由我为大家诵读各位诗词,忆香仙子也会参与诗词点评诸位可要尽力啊,不要敝帚自珍谦虚推让了。”
一听闻忆香仙子也会参加诗会点评,还会亲自给众人发笔墨纸砚,一个个男修如打了鸡血,现场开始剑拔弩张。
诗会正式拉开帷幕,一张张素白宣纸在众人桌前,每人面前也都放着笔墨纸砚,谁有灵感便可挥毫泼墨赋诗一首,由施春诵读后传之于众人之手。
然而在传发纸张时,玄臻收到了一个媚眼,惹得现场妒意横生
玄臻面色冷淡的瞥了一眼忆香仙子,又收到了一个幽怨的眼神后,便底下头去思考要写什么,检查一番纸张,见这用来写诗的纸比较厚可以写两面,再想想施春那张欠揍的脸,玄臻心底暗暗有了计较。
玄臻拿起毛笔,在洁白的宣纸正面留下挥毫泼墨,文不加点写下一首诗词: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玄臻写诗时,林修砚和肖花花就在旁边看着,就在林修砚纳闷这首诗韵律不齐意境却极美,但不符合今夜赏月诗会主题的古怪时,玄臻吹了吹那宣纸上的墨水,等其干后便又翻转过来,拿起毛笔在后面又开始写了起来。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玄臻刚落下笔,吹干宣纸背面的墨水,将那一首《卧春》翻到正面时,这张纸便被人夺走了。
“玄臻真君写好了!”
施春捧着纸走回主座,将纸张平铺在桌面上,众人纷纷围上来看玄臻的墨宝,好奇富有盛名却从来没有诗作流传的玄臻真君,写出来的诗是怎么样的。
施春并没有直接诵读,而是将《卧春》轻声默念一遍,随即便不屑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些嫌弃和得意。
什么破诗,诗句不押韵,格律又不对,还重字儿,还没他用脚指头写的好,玄臻啊玄臻,你就这个水平?
坐在主座的温良,仅仅瞥了一眼那首《卧春》,略微思索一番,眼底的笑意便忍不住流出了,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玄臻,那眼神都变了。
“这首诗如果抛开韵律来说,是一首很好的诗。或许,这就是一首不讲究韵律的诗,但朗朗上口,易于传唱,似乎是一种新体裁。暗梅幽闻花一个暗,一个幽,简直把梅花给写神了。
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