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悦容曾经是花郁国的三皇子,就算母国已经灭了,他现在只是一个从五品侍读的养子,一个小小的太医,也是希望可以嫁给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名正言顺的过日子,而不是做一个不被任何人重视的侍妾。
见花悦容低头沉默了,皇甫天麟再次将他抱起,送回了床上躺下,并帮他盖好被子。
“昨晚你累坏了,先休息一下吧!”皇甫天麟低下头亲吻了花悦容的脸颊,和他道别说:“本宫去议事,这几日本宫要参与登基大典和皇后大婚,可能顾不上过来看你,你有什么需求和府里的人说就好,他们都会全权听你的吩咐。”
花悦容将自己的头埋入被子里,耳边听着皇甫天麟离去后关门的声音,回想着刚才他亲吻自己的脸颊……
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皇甫天麟都不曾亲吻自己的唇。
他是嫌弃自己不是女子,还是心里还怀念着亡妻呢?
不管是哪个理由,花悦容都开始觉得,他们的相识就是一场错误。
回想着大概半年前,花悦容贪玩就上了招待皇亲国戚的船宴,被酒醉的皇甫天麟错认成了他的已故太子妃楚婉婉后,就是他们这段孽缘的开始。
被太子赖上了?
半年前——
花悦容穿着女装和好友一起偷偷溜上皇家的船宴游玩,却无意中撞见了酒醉出来乱逛的太子殿下皇甫天麟。
正躲在角落欣赏穿上风景的花悦容,却突然就被一个高出自己几乎两个头的男子撞倒了。
他赶紧双手扶住来人,让他也坐在了围栏上。
这男子喝了不少的酒,神志有些不清,头上的龙冠和衣衫上的团龙刺绣图案,显示了他的贵气,花悦容下意识的就猜测这个人一定是皇子之类的人物。只是并未见过,他也不好开口确认,只能先稳住他的人再说。
船在行驶,稍微有些颠簸,花悦容需要努力握住他的双臂,才能勉强保持住他身子可以坐稳。
“婉婉,你是婉婉吧?”
花悦容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楚婉婉。
对于楚清流和他家里的事,花悦容是非常了解的,叫楚婉婉的是楚清流的妹妹,也就是太子的……亡妻,那个太子妃?
那要是自己猜想无二,此时这个他看着颇为顺眼的男人,便是太子皇甫天麟了。
花悦容吓的身子一出溜,自然地跪倒在他面前就赶紧磕头行礼。
“那个……草民花悦容见过太……”
松开了固定的手,皇甫天麟就很自然的要栽倒。
花悦容也顾不上礼数了,赶忙站起来又扶住了他,随后皇甫天麟的头就直接枕在了他的肩头上,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楚婉婉的名字。
花悦容惊讶的心情大过了紧张,没想到头一次和当今太子见面就是这样亲密的状态,两人的脸还贴的这样近,花悦容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刚才忍不住瞥了几眼皇甫天麟的相貌,那高挑的鼻梁,剑眉虎目的,过去在战场上一定是个英姿飒爽的将军样貌。
所以,和这么俊美高贵的太子爷贴贴,花悦容也觉得没有什么违和感。
况且皇甫天麟还是个痴情种,失去了爱妻就伤痛着借酒浇愁,和自己现在失恋的伤感,好像也是挺搭的。
想到这里,花悦容忍不住伸出双臂,将皇甫天麟搂在了自己怀中,希望两人可以互相安慰一下。
只不过太子爷人高马大的,花悦容这么娇小的一只,实在是禁不住他一点点失去重心的身子,不久两人就一起栽倒在了船甲板上。
皇甫天麟倒在花悦容身旁后,身体就开始抽搐起来,额头也不断的冒出冷汗。
花悦容立刻发觉了他的异样,趴在地上就赶忙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急切地掐住了太子的脉。
可脉象上看,除了是手臂的残疾外,太子爷并无其他病状,花悦容不禁皱起眉,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医术尚浅,一些疑难杂症还无法确认?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病理,花悦容只能试探着问一下。
“我……我疼……浑身都疼……”
疼?
花悦容撸起皇甫天麟的衣袖去查验他的手臂,是被纱布包裹着没错,可他却说自己是浑身疼。
看着皇甫天麟如此痛苦,花悦容也是跟着着急,先是勉强起身,让这位太子爷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粒师父特制的安神药丸,送进了太子的嘴里,先试试缓解一下他的疼痛,要是这药吃了有效,那他的病痛就是心结所致。
让皇甫天麟服下药丸后,花悦容脱下自己的大袖长衫,盖在了皇甫天麟的身子上,并将他搂在怀中,希望可以安慰一下这个痴情的汉子。
“太子爷,这个……人死不能复生,你也想开点儿,估计此时在这船上,也只有刚经历了情感上伤痛的在下,能理解您了……”
瞧着他这么难受,花悦容也不禁联想到刚不久,他一直喜欢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