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几次,花悦汐还是挣脱不了樊珺歆的手。
“月汐,放下刀,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先带弟弟离开。”
樊珺歆是军中的正六品昭信校尉,他的到来自然是可以制止混乱,士兵们吓的纷纷低头,刚才被砍伤的也只能躺在地上哎呦,不敢再反抗。
花悦汐丢下了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樊珺歆死死的握住。
“樊校尉,你老拉着在下的手做什么?”
花悦容瞧着那樊珺歆看着自己哥哥的神情非常异样,那灼热的眼光里貌似也有丝丝邪念,可却不似那些士兵般放肆。
花悦汐的愤怒反抗,最终让樊珺歆放开了手。
本来想在这里躲躲,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安生的。
花悦汐找了一辆马车,想干脆连夜送花悦容出城算了。
路上花悦容看着哥哥的脸色不好,双眼有些失神,还透露着伤感。有些担心哥哥的花悦容忍不住问道,“哥,刚才那个,樊校尉……和你是不是……”
花悦容不敢问的太明白,万一哥哥发火了,非得臭揍自己不可。
可意料外的,花悦汐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他……我之前与他交好……可他,娶了别家的女子……”
花悦容没想到,平日做派强悍的哥哥居然也……负心汉抛弃了……
“原来哥哥你也……”
“行了,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花悦汐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听了哥哥这么说,花悦容就理解了刚才樊珺歆的暧昧举动了,他一定是对哥哥还有情的。
“哥,你还会和那个樊珺歆和好吗?我瞧着他对你好像……还有非分之想?”
花悦汐白了花悦容一眼,说:“对你哥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太多了,他算老几!”
花悦容有些想笑,哥哥一说话整个一个粗汉子,他还是适合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被抓了把柄
因为先皇突然驾崩,全国国丧期间,太子的继位就显得唐突,且登基大典也不能太过奢侈。
先皇老臣就提议,新帝大婚也从简举行。
皇甫天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以他本心的想法也不想娶楚清清做皇后,只是碍于他楚家父子同朝为官,楚老大人还是前朝老臣,在京城位高权重,人脉极广,只有娶他的女儿做皇后,借助他楚家的势力,才能震慑住反对他登基的人。
想到花悦容,皇甫天麟的心就揪了起来,作为南襄国最有权势的人,他却不能给最爱的容儿一个正当的名份。
或许,在这一点上,皇甫天麟今生都对不起花悦容了。
“待京城的局面稳定一些,再想想怎么补偿容儿吧!”皇甫天麟自言自语道。
“殿下,您在说什么?”正在帮皇甫天麟束发的小太监,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皇甫天麟下意识抬头瞧了一眼宫里的这个小太监,“你这小奴才相貌倒是当真漂亮,束发的手法也熟练,待一会下去领赏吧。”
“多谢殿下。”
这小太监给自己束发的手法倒和花悦容挺像的。
记得当时他们两个还为了一把木梳吵了一架,当时确实挺生气的,可现在想来就觉得那时候的花悦容可爱极了。
皇甫天麟享受着木梳滑过头皮,头上的穴位被按摩着非常舒畅,他不禁闭上双眼,回忆起了花悦容第一次为自己梳头的场景。
大约四个月前——
“麟叔,我帮你梳发吧!”
“啊……好。”
一般给自己梳发的,过去是婉婉,现在是小熙,花悦容会梳发,皇甫天麟感到很新奇。
“一般都是女子才学梳发,以后会给自己的夫君打理长发,悦容你为何会这本手艺?”
这……一时间花悦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仅他会梳发,他那个在军营当兵的哥哥也会给男人梳发,这还不是过去父皇教他们的,说万一以后有一天嫁出去了,不会给自己的夫君梳发,这得多尴尬。
花悦容手里的木梳由上往下游走在皇甫天麟的长发之间,脸颊也一点点泛红了。
“是……是过去和我娘亲学的,她一直拿我当女孩养,我就和她学了梳发。”
给皇甫天麟梳发用的木梳是花悦容自己的,木梳下有一个很别致的穗子,看似很不普通,皇甫天麟伸手摸了一下问道。
“这穗子好像是动物的毛吧?”
“是狐狸毛,楚大哥送我这把木梳的时候非说是九尾狐狸的毛,我是一准不信的,世上哪里有什么九尾狐狸呀!”
听到花悦容提到楚大哥,皇甫天麟瞬间皱起了眉,那楚清流不是旁人,正是他亡妻楚婉婉的亲哥哥,也就是他的舅兄。
“楚大哥是……楚清流吗?”
花悦容点点头,也没想隐瞒什么,便直接说道:“过去我在私塾读书,楚大哥曾经当过我几天的夫子,后来还介绍我进了太医院。”
皇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