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汐正在担忧他们出来的匆忙,盘缠是否够用的时候,就来了大批骑马的官兵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包围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悦容撩开车厢边的窗帘向外看。
瞧见这些穿着不似普通的官兵,他心里就有了不祥预感,可他不会觉得是皇甫天麟来抓自己,他今天是登基和大婚的日子,怎么可能会跑出来呢?
可皇甫天麟确实就是亲自跑来了。
“容儿,跟朕回去!”
他的麟叔已经不再称自己是本宫,改称了朕,太子爷终于梦寐以求的坐上了皇帝宝座了。
花悦容从容地从车上走下来,瞧见皇甫天麟很威严的骑着一匹马,身上还穿着大婚的喜袍,猜想他是不是婚礼进行一半的时候跑出来,只为了专门找自己回去的。
花悦容特别想说服自己,皇甫天麟就是丢下皇后,专门寻自己回去,他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他真的做不到,他的麟叔从来都是把自己排在所有事的最后一位,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感受。
“臣太医院太医花悦容,参见陛下。”
花悦汐也随着花悦容一块向新君跪拜。
“容儿,没听到朕的话嘛!现在马上,跟朕回去!”
皇甫天麟紧了一下缰绳,催动胯下的马儿走到了花悦容身旁。
花悦容站起来,背对着皇甫天麟,叹了一口气,“陛下……容儿的身子已经给过陛下了……就恳求陛下,放容儿走吧……”
嘴里不自觉咒骂了一句,皇甫天麟看了一眼跪在花悦容身旁的花悦汐,并下令兵士们将其拿下。
兵士们纷纷下马,都抽出了刀架在了花悦汐的脖子上。
“哥!”花悦容的心慌乱起来。
皇甫天麟再次耐着性子对花悦容说:“容儿,跟朕回去!否则你兄长的人头不保!”
“你居然……居然拿我哥哥要挟我!”
过去,皇甫天麟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仁慈的人,在边关打仗那几年,即使有手下兵卒之类犯过什么错,他也是能赦免就赦免,不会太过苛责下属。
现在面对即将失去的花悦容,他的心也逐渐狠了起来。
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以剑尖抬起了花悦容的下巴,强行让他的眼睛望着自己,冷冷地警告道:“容儿你跟朕回去,你父亲和哥哥都能加官进爵;反之,你一意孤行非要离开朕,你哥哥就是第一个被你连累治死的人!”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威胁,花悦容留下委屈的眼泪。
过去从不曾想过有天,那个对自己一直宠爱的麟叔,会拿他全家的性命相要挟,只为了把自己留在身边……方便给皇帝侍寝……
“容儿,你别委屈了自己!”
“好了哥……你别再说了。”
花悦汐不怕死,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明白,可家中养父母年迈,他们兄弟都还没有好好孝敬他们,怎么可以被自己连累治死呢?
“陛下,容儿……跟你回去……”
虽然花悦容应允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皇甫天麟听到了,不会给他反悔的时间,皇甫天麟一把将花悦容拽到马上,并让他坐在自己的怀中,鼻子凑近花悦容的后勃颈,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栀子花香。
“好容儿,别怕!麟叔不会对你们家的人怎么样的!”
单手拦着花悦容的腰身,皇甫天麟一个挥手,兵士们放开了花悦汐。
“朕即可封花悦汐为正六品千总,以后负责京城的治安!”
花悦汐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谢恩,自己这个官职是弟弟以自己的自由换来的。可不敢抗旨的花悦汐只能跪下磕头谢恩了。
“臣,花悦汐谢陛下隆恩!”
不再理会花悦汐,皇甫天麟带着花悦容,两人同乘一匹马,就往回京城的路走,他们身后跟着护驾的兵士们。
倚靠着再熟悉不过的胸膛,花悦容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自己终究还是爱着皇甫天麟,即使他对待自己一向不公平,花悦容的心还是会不自觉的想着他。
身子也是下意识地侧过一点,将头靠在了皇甫天麟的怀中,慢慢闭上了双眼,皇甫天麟也是宠溺地单手手掌抚摸着他的头。
花悦容内心暗暗嘲笑自己不争气,可面对皇甫天麟对自己的一些好,他就瞬间投降了。
离回京城的路还要走好久,花悦容在皇甫天麟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进太子寝殿的画面。
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花悦容初到太子府——
经上次在船上花悦容治好了皇甫天麟的顽症,为此这次太子再有浑身疼痛的症状出现,也觉得还是找他,才有治愈的可能。
在由小熙请花悦容从太医院过来的路上,小熙希望花悦容还是扮女装,让皇甫天麟更有熟悉感。
无奈的,花悦容只能还是女装踏进太子府的大门。
花悦容走进推开太子寝殿的大门, 两扇门吱吱呀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