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朕来救你!”
不顾旁人的劝告,皇甫天麟脱下笨重的龙袍,一脚踢开了残破的大门,踏进了满是浓烟的藏书阁。
以衣袖捂住口鼻,皇甫天麟勉强在烟雾中看到了身着一身白衣的花悦容安稳地躺在地上,人已经昏迷了。
皇甫天麟来不及观察花悦容的情况,就直接将他背了出来。
花悦汐和其他人赶过来的时候,皇甫天麟已经将花悦容放到了院外的石头地上,并招呼其他太医过来给瞧瞧花悦容。
“你们过来看看,容儿是不是被烟呛得昏倒了!”
其中一个太医过来伸出手刚搭上花悦容的脉,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的不敢全身哆嗦,壮着胆子小声说道:“陛下……花太医……已经咽气了……”
“什么?”皇甫天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抱起花悦容,不断摇晃着他的身子,“容儿,你睁眼看看朕!”
前后几个太医都过来给花悦容号脉,都已经摸不到他的脉。
小熙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花悦汐则抬起头,收了收泪水后,走向皇甫天麟这边,想要把花悦容抢过来。
“陛下,既然……我家悦容去了,可否容罪臣,将他带回家安葬?”
“不可!”皇甫天麟抱紧了花悦容,不许任何人触碰,“容儿他没死,你们赶快给他医治,治不活容儿,朕一个一个宰了你们!”
皇甫天麟眼眶红肿,嗓音沙哑,情绪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花悦汐则饱含恨意,出手强硬将花悦容从皇甫天麟怀中抢夺了出来,并将早就想说的话,对这个从不在乎别人的皇帝和盘托出。
“我家容儿已经受够了被你囚禁的生活,如今他人都被你逼死了,你堂堂一个南襄国皇帝,还不肯放过他吗?”
“把容儿还给朕!”
已经红了双眼如野兽般,皇甫天麟抓过一旁侍卫的刀,就和花悦汐拼命。
这两个人就一人抓住花悦容的手臂,一人抓着花悦容的腿,都不愿意放手的比拼着谁的武功更加过人。
之前花悦汐一直顾及皇甫天麟是皇帝,还不太敢显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不过现在他肩上有伤,想抗衡已经起了杀心的皇甫天麟,实在太难了;只能是提着一口气,招架着皇甫天麟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这样僵持的局面,被赶来的皇甫天逸打断了。
他出手拉开了皇甫天麟,并使用扇子拍在了他的手腕上,迫使他撒手放开花悦容;这样才使得花悦容完整地被花悦汐抱在了怀里。
“陛下,臣弟也劝你,放小嫂子走吧!”
皇甫天麟跌坐在原地,这场面皇甫天逸瞧着十分熟悉,当初得知楚婉婉去世的消息,他就是这个模样,难道你皇甫天麟一定要等人死了,才会后悔吗?
皇甫天逸拍了拍皇甫天麟的肩膀,“陛下,你要是当真舍不得小嫂子,就厚葬他吧!”
皇甫天逸瞧了一眼花悦汐,并示意他把花悦容抱给皇甫天麟,“让我皇兄亲自送走小嫂子吧!”
“可是……”
“没事的,毕竟人已经去了,就让他走的体体面面的吧,也不枉和陛下爱一场。”
花悦汐虽有顾及和不舍,还是遵照了皇甫天逸的意思,重新将花悦容交给了皇甫天麟。
皇甫天麟瞧着花悦容的脸,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最后忍不住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
就这样抱了大约一个时辰。
皇甫天麟因为太过难过,就直接在原地昏倒了,皇甫天逸见状就命人将皇帝抬回了寝宫,他则做主在花悦容之前住的寝宫摆了灵堂,让他人就躺在那里,等待着皇甫天麟安排他下葬。
花悦汐则一直守在他身旁。
待转天一早,花悦容已经被抬进了棺材,皇甫天麟轻轻抚摸他依旧白皙美丽的脸庞,十分不舍地看了再看,许久不愿意离去。
最后还是皇甫天逸劝说,他才万分不舍地离去。
棺材盖钉死后,被安排葬在了南襄国的皇家陵墓中。皇甫天麟则一病不起,朝中的事情就只能由皇甫天逸暂时接管了。
花悦汐主动找到了皇甫天逸,“殿下,我也该启程了!”
“嗯,也是,事发突然,也把你的事情给耽搁了。”皇甫天逸写了一份手书,和一张银票交给花悦汐,“拿着我的手书去和押着你的解差说一下,一路上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接过手书和银票,花悦汐千恩万谢后,就离开了。
回家安顿了养父母,银票兑换的银子也给他们留下了一半后,花悦汐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趁着黑夜就窜进了埋着花悦容的墓园。
为了怕别人发现,他火把都没带一个,就凭着记忆找到了埋棺材的土堆,双手玩命的开始往下挖,好在土才埋还不是很死,他没怎么费力气就挖出了棺材,随即便带着工具撬开了棺材的钉子。
急切地一把推开棺材盖子后,花悦容喘着粗气直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