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半眯着眼睛,嘴角带着说不出的悠闲和自在,举着酒杯饮了几口花蜜酒,童琛看着她已经有几分醉意,越越嘴角含笑道“今儿他们府里办丧事儿了,我还使人拜祭了一下。”说着眼睛里跳跃着狡猾的光芒。
越娆冷笑几声道“本想给那家人再来个教训,哪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越越以后咱们家可不能纳妾,要是敢让我知道你背着你媳妇外面乱来,仔细我打断你的狗腿。”说着瞪了越越几眼。
越越苦笑道“娘,现在连媳妇都没有,哪里来的妾,再说我现在苦心研修学问,根本没有时间,师父这几日因我的事儿,也滞留在了京城,学院已经差人来请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回家了?”
童琛点了点头,也觉得赶紧归乡为好,再有三四个月又要过年了,过年之后要筹备越越的婚礼,大定要在年后下定,这么一忙又是几个月。
因要回江浙,越娆又去窦家看欣然,如今欣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也算是在窦家站住了脚跟儿,毕竟男孩子是一个家的根本,也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最大依靠,越娆抱着即将满月的孩子,笑着道“这孩子长得真好,比他爹俊俏。”窦家宝长得一般,但却给人以沉稳的感觉,如今越娆见他们夫妻两人和和美美过日子,也是欣慰的很。
欣然躺在床上,笑着道“如今我成了家里的宝儿了,半点不让动弹,浑身也没有力气。”
越娆抱着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晃悠,劝慰着欣然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了,我问你,这几天家宝在哪里睡的?你可不能傻儿巴叽的给他安排什么通房。”
欣然听了这话,脸上有几分不自在,欣然出嫁的时候,外婆家文老夫人给了两个貌美的丫头,又交代了一大堆为人妇的事儿,越娆听了嗤之以鼻,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这是欣然外祖母教的,哪知道那两个美貌的丫头到了府里不甚安分,好几次跑到窦家宝的书房献殷勤,倒是让欣然的婆婆知道了,很是教训了一顿,但因是自家媳妇的丫头,也不好过于打骂,这一番教训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哪知道欣然刚怀上孩子,这两个丫头又跳了出来,欣然想起越娆以前交代的,悄悄的把这两个丫头卖了。
欣然红着脸道“他怕我晚上难受,都在房里照顾我,倒是难为他了。”说着眼睛里全是爱慕与幸福,越娆见状,心里万分的高兴,笑着道“这家宝就是个好的,以前就听说为人很是正直,医术也是窦家小辈子里出挑儿的。”越娆现如今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欣然又问了弟弟妹妹的事儿,越娆因女儿太小没有带过来,只拿了几张肖像给欣然看,欣然欢喜的跟什么似地,看着小宝儿笑道“妹妹长得真好看,小小巧巧的招人疼。”
越娆坐在床边跟欣然说了家里一群孩子的事儿,听的欣然又是笑又是哭,越娆劝了一会儿这才算好,欣然擦了擦泪道“以前在家,娘和爹把我当宝儿疼爱,如今到了这府上公婆待我如亲生女儿,我算是修了福了。”越娆知道欣然嫁到了京城不错,但毕竟爹娘兄弟都在江浙,离京城几百公里,来回便要小半年之多,这次见了又不知道何时何日方能见面,让越娆也伤感了一番。
十月十九过了孩子的满月童琛便带着几车东西返回江浙,越娆和欣然在十里长亭上很是哭了一番,直到坐上船越娆的心里都没有舒坦,童琛少不得陪着劝慰,又借着河岸的风光演说一番一搏娇妻一笑,这么走走停停直到十二月初才到江浙码头,二宝和三宝知道越娆回来,高兴的连蹦带跳,吴娘知道他们回来,差一点就要放爆竹欢迎了,这几个月帮着照看二宝三宝,真真才知道养个过于调皮的孩子有多难。
越娆郑重的给吴娘行了礼,也真是劳烦了嫂子了,吴娘摆摆手道“赶紧把你这儿子领了回去,这宅子要被二宝拆了。”越娆能不知道二宝什么德行,面上讪讪的,又要赔礼,吴娘拉着越娆的手扶额道“我的弟妹呀,我几乎是三天被学院的夫子拉去听一顿骂,前儿在新来的夫子的旱烟袋子里放了你家种的花椒粉,把夫子辣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我是又想笑有想哭,孩子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也真是顽皮的厉害,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越娆听了气得火冒三丈,这孩子过了年就十四了,还不知道半点尊师重道的道理,越娆只有给嫂子道歉,吴娘听了也知道今儿抱怨多了,不好意思道“孩子那有不淘气的,其实二宝就是淘气了些,但是学问却极好,好几次的操评都得了第一名。”越娆听了真想笑,操评第一?考试成绩最好倒是相信,但操守万万不相信夫子会给他最好的评价。领了孩子回去,又把京城带的特产送了过来,方才散去。
二宝和三宝吃着临县买的酱肉,直呼好吃,越娆瞪了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道“多新鲜,你爹为了让你们吃这个酱肉,专门停船靠岸,骑着马跑了两三里地给你们买回来尝鲜儿。”
二宝见母亲面色不好,也不敢说话,只老实的吃烧饼夹肉,童琛和越越从大老爷童宜处回来,见自家两个半大小子吃的欢喜,心里喜欢的跟什么似地,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道“好吃了,改天专门儿去买了来吃,反正也不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