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妹哭到昏睡了过去,邢阿爹抱着她一步也不敢离去,“对不起,狗蛋哥哥,救救他,救救他”
邢阿爹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小妹别怕,狗蛋不会有事的,有阿爹在。”
刘大夫给邢小妹把脉给她上了药,都是些轻伤,只两条膝盖全磕破了,得躺着好好养几日。
原小巧也清醒了过来,俩口子挨在一块眼神空洞跟丢了魂一样。
邢阿爹愧疚不已:“李老弟,弟媳你们别慌,我邢家哪怕倾家荡产也会治好狗蛋,若不是有他,我家小妹、我家小妹”
原小巧擦了擦眼角灰败的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嗓音干哑:“狗蛋说他眼皮跳的厉害,心慌要出去走走,是天意,是天意”
她低声抽泣,俩口子不怪邢小妹,她是个好的,从不嫌弃狗蛋的弟弟妹妹们,时常带着家里的孩子们一块玩耍嬉闹,都是天意,狗蛋救她是天意啊!
邢阿爹嘴笨,看着强忍悲痛的李家俩口子心痛万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沉默的陪在一旁。
守铺子的母子俩跟邢东请了大夫一块回来,铺子早早关门,几人神色匆匆,好些熟客担忧的出言询问,他们只说家中有事,没时间多解释请了宝春堂的胡大夫就往回赶。
等胡大夫看诊过后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深了些,幸好没伤到内脏,我开两幅药方,一副退高热的,这两日他身边都不能离人,若是起了高热就吃这副,早晚各一副,若是没起高热就最好,只用吃这副伤药即可。”胡大夫写了药方:“孩子还小,底子有些亏空最好多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好好好,谢谢大夫,一定让他卧床休养两个月。”
原小巧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理,又哭又笑的朝胡大夫道谢。
邢阿娘扶着她扯着衣角擦眼泪。
邢东送胡大夫回宝春堂先抓五日的药。
“我来。”
昏迷的李狗蛋上了上药包扎好伤口,让邢南背着回了家。
邢小妹昏昏沉沉好几日,醒了就哭,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高热起一阵又消下去,时时噩梦,呢喃哭喊,邢阿娘半步都不敢离开她,这几日都是邢东跟邢南俩口子轮着去守铺子,回来后又忙活做吃食,每日邢阿爹都会去李大家看看李狗蛋。
几十岁的汉子,站在李狗蛋床头红了眼眶,“多谢。”
李狗蛋第二日就醒了,伤口在背上不能躺着,只能趴在床上,或是侧身躺着,没点血色的脸上浮现出两坨并不明显的红晕,听着邢阿爹的道谢他很不好意思,小声道:“不、不用谢,邢二伯,小、小妹她还好吗?”
他眼里的真挚跟担忧让邢阿爹唇角上勾,“你保护了小妹,她很好,没受什么伤,你别担心,等她好一些,伯伯再带她来看你。”
“那就好,小妹没事就好。”李狗蛋心里高兴,他护住了邢小妹,没让那个天真灿烂善良的姑娘受到太大的伤害,他露出整齐的大白牙,眼里好像装满了星星在发光。
连着四日邢小妹的情况才好转过来, 月姐儿几个小伙伴天天过来陪她,跟她说说话逗她开心。
李狗蛋的伤也好好养着,邢家日日换着送鸡鸭鱼肉过去, 脸上终于见了点气色,李大俩口子的心才是真的放回了肚子里。
出事的第二日邢村长就去报了官, 邢家父子认定做出恶行的人肯定是裴文昭, 将此事告诉了邢村长一同禀报了官老爷, 官差跟村里的青壮年汉子连着上山搜寻好几日都未曾寻到他的踪迹。
王老三得知此事气的上裴家找裴大伟跟何红艳出了好大一顿气, 自带七分笑意的脸上全是狠戾之色。
“都怪我一时大意才让小妹受了伤害。”王老三上门告罪。
仅仅几日邢小妹消瘦的脸都小了一圈,他推门而入的动静让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里盛满了不安恐慌,王老三心疼又自责。
邢阿爹握拳捶了下他的肩膀, “别说胡话,这事谁都怪不着, 只怪那发了疯的畜生。”邢阿爹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裴文昭最好是躲一辈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 村民们人心惶惶,每日提心吊胆都不敢让家中的妇人夫郎孩子们单独出门, 一入夜就早早的关门闭窗。
几方人马都在找裴文昭,衙门发出了通缉令, 邻近的几个镇子都派了官差去通报, 衙门的人手在明, 王老三的人手在暗,只要裴文昭敢露头, 就插翅难逃。
“小妹你别动一会儿膝盖上的伤又要裂开了, 去一边歇着。”邢小妹精神好转许多, 看着家里忙忙碌碌坐不住挽起衣袖要帮忙做事,卫青燕拦着不让她做。
昨儿夜里邢小妹就催着邢阿娘去守铺子, 解释说自己没事了,说了好久才把邢阿娘给说通了。
受了那么大的罪,哪能轻易就过去的,她是看家里人担忧她,成日里对着她小心翼翼的就怕动静稍大一点会吓到她。
邢小妹是真的怕了,昨日她想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