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额挥刀砍杀,招招致命,廉长林的佩剑被硬生生击断。
他眉眼冷峻闪身躲避刀刃,几个回合后不再后退,寻机往前抬手接住刀柄,逼的萨额无法使用弯刀只能拳脚相迎。
廉长林的招数出奇又干脆利落,边关少有人能敌,萨额没了武器更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踹飞出去。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廉长林快速飞身上前,萨额被打的连连后退。
他被逼到远离军队,离他最近的护卫兵正被北锐军斩断,自顾不暇。
眼见无计可施,他伺机取出身上的暗器,廉长林脚步一转翻身避开。
战况瞬息万变,遇到杀敌的机会决不能放过,他闪躲间寻得空隙再次近身,侧出手里的匕首,对着萨额的脖子利落手起刀落。
萨额被击得后退,双目圆睁再不甘心也只能失力倒下地。
首领被杀,剩下的骑兵乱了阵脚,毫无斗志纷纷溃逃。
廉长林已经万分注意,却不想萨额最后关头还留有后手,他身形踉跄捂着胸口,匕首脱手落地。
赶来的亲兵扶住他:“副将!”
看到他胸前的铠甲,亲兵震惊,连忙转头吩咐:“副将受伤了!马上去传军医!”
远远看到他脚步晃顿,蒋辽心下一沉,赶过去勒马跃下马背。
廉长林胸前被暗器击中,血从指间往外直流,战靴都沾了血,暗红刺眼。
“让几个人留下清理战场,你们尽快带萨额的首级赶回去。”他转头对围在廉长林身边的一众将士说道。
廉长林伤的很重,将士们心急如焚只想送他去医治,没人听命。
廉长林面色沉着,缓了缓气息对他们道:“听令行事。”
“是!”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照办,取下萨额的首级火速赶去军营。
蒋辽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廉长林伸手握住他的手:“蒋辽……”
“先别说话。”蒋辽扶他就地坐下,拿开他的手小心取下他的银甲,被入目的伤势看的揪心。
廉长林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血打湿,胸口处的血洞暗黑,流血不止。
蒋辽脸色发沉,扯下他衣摆给他缠伤口,力度控制不住几次才捆扎好。
士兵很快弄来马车,蒋辽扶他上马,命人赶回军营。
廉长林枕在蒋辽腿上平躺在马车上,蒋辽护着他脑袋,另一手按住他伤口,还是有血不断溢出来。
尘土激扬,马车赶的飞快。
手上的鲜血已经变得暗黑,廉长林唇色发青气息微惙,颈部的脉搏也虚弱不堪。
他是中毒了。
蒋辽手上发颤,廉长林抬手握住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双唇轻启对他道:“蒋辽,我没事……”
“你还想有什么事?”蒋辽低头看他,“我说了,回去要收拾你,别以为受点伤我就会放过你。”
廉长林双眸略弯,嘴角一哂:“……好,回去让你收拾。”
他累得难以撑起眼睛,却还是不肯合眼紧紧望着蒋辽。
蒋辽心情沉重,手指抚上他的脸:“累了?”
廉长林摇头,缓了半晌牵起笑回道:“……不累。”
气息越来越弱,上马车后他就一直在强撑,蒋辽却没敢让他睡觉。
抬头看出窗外,漠场昏暗无边。
蒋辽收回视线,回头对他道:“马上到军营了。”
“嗯……”廉长林应声回他。
“庭院前的鱼池太吵了,看看重新找个地,给它们挪走。”
“……好。”
“等战事彻底结束,挑个什么时间,一起回去。”
手背上的掌心发凉,廉长林没再回他。
蒋辽手指收紧扶着他的脸,抬头催外面加快赶车。
廉长林意志涣散,握着蒋辽的手无力搭在上面,却依然睁着眼睛望着他。
午夜已过,马上就快破晓。
他硬是撑到军医赶过来,上来马车开药箱给他救治,这才昏睡过去。
转醒
驻北军早在关内设下埋伏,等胡骑大军一进关内便大举进击,地势得利胡骑被逐个击散。
胡人凶残好斗奋力反扑,边关将士个个都攒着劲一直坐等时机收拾他们,两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
北锐军提着萨额的首级策马奔告,驻北军士气大涨,得知单于身死胡骑军心大乱,很快不攻自破败逃而归。
萨额的势力四分五裂,其中多数转投达步浑单于手下,其余结派起来的小部落都不成气候。
达步浑原本只是小部落的首领,常年被各势力压迫不得不壮大部落,他们部落不会主动侵扰边关,廉长林曾经秘密助他拿下废丘成为胡地大部落之一,萨额战败他收拢余下势力,守约归顺大历。
萧留在城里设台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接受他们受降,又和达步浑商榷两天后敲下各项事宜,两地立即开通互市进行贸易往来。
萨额单于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