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了？

“好，现在我们开始学习第一节课，如何握球拍以及发球。首先来学如何握拍，这个比较简单。这个握拍也分很多种，咱们先学正手握拍。虎口对准拍子的窄面来，秋意，你给大家展示一下。”

“好，大家看着秋助教，拿起手中的拍子，来试一下。”

大家纷纷拿起手中的拍子开始练习。

“秋意，你去指导第二排，我来指导第一排。”

秋意点了点头，径直走向第二排，申语邱悄悄的瞄了一眼。她在第一排，不是他指导。

“大拇指和食指侧边捏住球拍，像这样。”他的声音从自己的斜后方传过来，高教练员正在纠任菲的手势，刚好挡住了公车男，不对，应该是邱意。

她稍微朝后面站了点。可以看见他一半身体。邱，和自己的最后一个字一样哎。她嘴角勾了勾，眼睛也弯了起来。

“你做一个我看看。”忽然一个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抬起头，把握好拍的那只手抬起来给教练看。“嗯，对，不错。”

“好我们接下来学”

秋意也完成了最后一位学员的指导，从她身边过去，她假装若无其事，秋意也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休息10分钟，大家解决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说完高教练就离开了。

申语邱想上厕所，“你去上厕所吗？”她问任菲，任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水，“我不想去。”

“那我去了。”

任菲点了点头，虽然上半节课也没多大运动量，但她感觉自己就剩一口气了。

申语邱上完厕所在洗手台洗手，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在两道门外面中间的地方。秋意从厕所出来，也弯下腰洗手，就在申语邱隔壁的位置。

申语邱低头看不清旁边的人，她只觉得奇怪，这洗手台有4个比较高的两个矮的在两边，怎么偏偏选了一个旁边有人的位置。她心里觉得不对，手放在水龙头下面想赶紧冲掉泡沫走人。

秋意注意到镜子里的申语邱皱眉，“一直偷看我啊？”

申语邱猛然抬起头，从镜子里的他看到自己旁边的他。“你”原来记得我啊，只是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申语邱意识到了刚刚那句话是他对自己的调笑。“谁谁偷看你了？”

“哦。”秋意扯了张擦手纸，转身走了。

什么啊？装不认识吗？

申语邱回来的时候，高教练员坐着和一旁的秋意聊天。“最近李教练怎么样？”

“挺好的，天天教训我呢。”他瞥了一眼回来的申语邱。

“哎呦，那身体看起来还不错嘛。”

“是啊。”

高教练也注意到了申语邱，他看了一眼腕表，“大家休息的都差不多了，我看人也到齐了，咱们来下半节课吧。”

大家把手机放下，往自己原来的位置走。申语邱过去喝了口水，任菲拉住她垂下的手借力站起来，“哎呦，我都没力气了。”

“谁喊着要来的？”申语邱合上瓶盖。

“我”任菲特别后悔。

“可能还没打起来，觉得有些枯燥，等打起来就好了。”申语邱这么安慰她，“走吧。”

后半节课教的是发球，秋意还是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申语邱这一节课都没有再偷瞄他，但余光中还是能看到他在一旁认真的纠正第二排学员的问题，他不太上手，更多是语言上的纠正。

她这一排的第一位女生问题比较多，还没轮到任菲，申语邱自己试着发了几个球。

“手肘抬高。”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申语邱向后看，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下颌线。申语邱向后看的动作带动发尾扫过了他的肩膀，秋意向旁边退了退，以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还偷看我。”

陈述句，却让申语邱产生了情绪。

她的瞳孔明显放大，又迅速低下头，将自己的手肘抬高。

她没有回答秋意的问题，“这样吗？”

“对，重心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