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巴不得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一早上还有衣服挂在上面,肯定就是他穿着出去了赶着回来做午饭,随手扔在上面忘了。
“我出去办点事,这你都要管吗?”
“你凶我?”
“没有……”
“你敢凶我?薛庭,你敢凶我?”
“我没有……能不能讲讲道理。”
……
一个月过的很快,薛庭一到了月中就时时刻刻竖着耳朵瞪着眼睛守在李似然身边。
生怕李似然磕着碰着,不准她乱动。
李似然被他烦的要命,除了睡觉看不见他,其他时候他巴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捆在他身上。
偶尔出去外面逛逛,四周的邻居们还会出来关心两句。
看着薛庭平时不声不响的,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娶了个小媳妇大着肚子养在家里。
闲散惯了的富人们就围着跟薛庭打听,非要听这个八卦不可。
李似然从不跟他们说话,除了礼貌用语和基本的姓名年龄,其他一句话都不搭。
不讲礼貌但是实在看着乖巧。
这是那些闲人对李似然的评价。
李似然就长了一张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脸,但是偏偏整天垮着脸,连话都不说一句,实在让人觉得怪异。
到了月底,临近预产期,李似然就不再出门了,在家里晃两圈都觉得累。
不知道是不是被薛庭养的,李似然总觉得身子重的难受,时常胃里还胀气的难受。
薛庭一边哄一边给她揉,经常闹的李似然骂骂咧咧的窝在他怀里睡觉。
眼看着第九个月就要过了,薛庭抱着媳妇乐得开心,反正没这样李似然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睡觉的机会,多享受两天还不偷着乐吗。
某天打着小算盘藏着尾巴的大灰狼正在抱着闹着脾气的小猫儿在怀里顺气,话说到一半,李似然突然停下,薛庭低下头,却感到自己身上也湿哒哒的一片。
李似然吓的不轻,薛庭镇静的把人扶起来打横抱着往车库里走。
羊水破了,一路走就淌了一地,李似然紧紧拽着薛庭,坐在副驾驶才感觉肚子疼的不行,不断的深呼吸来让自己没这么痛。
薛庭一边开车一边分心安慰李似然,绝对不慢的保持车速,很快就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眼看着把人带进了待产室,薛庭一转身就给照顾姐弟的保姆打电话,让保姆赶紧把人送来医院等着。
然后就焦急的等在门口。
比起第一次,这一次李似然喊的没那么重了。
很快薛知意和薛南风被保姆带着来了,姐姐乖乖的扒着薛庭的腿喊爸爸,薛南风叫了一声就坐在薛庭身边。
“爸爸,妈妈在里面生小妹妹吗?”薛知意咬着手指,看着待产室的门。
保姆见薛庭没回,就上去抱着薛知意坐在一边,“是呀阿意,妈妈在里面给阿意和阿南生小妹妹呢。”
薛知意啃着手指头,本来还想再絮叨两句,但是看到薛庭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样子又乖乖的闭上了嘴。
薛庭听不见她说话了,睁开眼看着她乖巧的吃着手指头,自以为毫无破绽的看向别处。
“别啃你手指头,你也不嫌你手脏。”
小孩儿立刻把手藏到身后,保姆笑着拿纸巾给她擦手。
薛南风始终坐在旁边,一句都不问。
“小屁孩儿,你不着急你妈吗。”薛庭问他。
薛南风还是个孩子,学他妈板着脸的样子看起来又呆又傻,“着急也没有用。”
薛庭腾出手去掐他的脸,“别学你妈整天臭着脸。”
弟弟立马苦着脸揉自己被掐的脸,“你别捏我的脸!”
手术室里传来李似然一阵又一阵的嘶喊,薛庭看着笑嘻嘻的,其实心里犯着嘀咕。
想着逗逗儿子,心情会好一点,一转头看着女儿在和保姆窃窃私语,生怕他听见了不开心。
薛庭挠了挠头,是自己太凶了?再凶能有李似然凶?
李似然疼的满头大汗,第一胎难产,疼的比现在严重许多,但是女人生子哪里就会因为第一次痛过第二次就不痛了。
睁开眼也只能看到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难闻的消毒水味,李似然几度觉得自己痛的像死了一样,天花板也模糊不清的在眼前转悠。
痛死了,痛死了……你妈了个逼,狗日的薛庭你他妈以后自己生他妈孩子去吧……
李似然痛得满头大汗,仍然有心思骂他。
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有些模糊,李似然痛的神志不清了,颤巍巍的问,“我能活下来吗……”
“小姐您别急,现在只是开宫口,您是二胎,放轻松就好。”
“呜……你能,让我丈夫进来吗?”
开宫口的过程是允许家属陪同的,一胎的时候难产,直接做的手术,没有这一环节。
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