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箫一直在默默给他的伤口上药,这么多年下来他现在可以承认,他确实离不开易箫了。
回家后滕洛炀准备黔南的招标项目,一直和易箫待在家里。
仿佛回到了他们事业的起步初期,他忙着,易箫便给他打下手,他要熬夜,易箫便捧着书在一旁默默陪他。
经历了这么多,易箫去而复返,滕洛炀其实有些享受这样平静和谐的时间。
同时又陷入极大的矛盾,他爱的明明是沈逍,明明做梦都想和沈逍结婚,但他现在为什么会有些迷恋易箫?
他说不清。
滕洛炀人生第一次,为感情陷入了困顿。
两天后,终于到了竞标的日子,滕洛炀从头到脚准备好,易箫送他到门口。
滕洛炀却一把抱住了他细瘦的腰肢,越抱越舍不得撒手,最后竟然道:箫箫,你陪我一起去吧?
啊,这不太好吧。易箫有点吃惊,滕洛炀一直觉得他丢人,从来不愿意让他在任何公众场合出席的。
滕洛炀也震惊于自己会说这种话,但也不想收回,顺着道:没有什么不好的,你陪我去,在会议室门口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这次竞标的对手是滕洛川,他势在必得,他想在第一时间和易箫分享这份喜悦。
那好吧,你等我吃个药。
滕洛炀奇怪道:什么药啊,怎么每天都要吃?
易箫姿态自然大方,就维生素而已。
滕洛炀也没想太多,反正他偷偷拿了药去化验,过段时间就会出结果。
滕洛炀和滕洛川两方团队几乎同时到达会议地点,滕洛川带着一众西装革履的人走在前面,看到易箫后,严肃的脸突然就绽开了笑容:箫箫也参与今天的竞标吗,还是说要参与这个项目?
不是,我
滕洛炀老母鸡护崽似的把易箫拉到身后,浑身气压低到极致:跟你有关系吗?少他妈瞎打听。
行行行,不打听,我们各凭本事,我亲爱的弟弟。滕洛川先带人进去,最后留给易箫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易箫提醒滕洛炀:一切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
滕洛炀又重重抱了他一下才放心进去。
易箫等在会客厅喝茶,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极其缓慢,虽然知道滕洛炀肯定没问题,还是不免紧张。
终于,会议室的门打开了。
率先走出的是滕洛炀的团队,一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为首的滕洛炀,一张脸简直黑得能滴出水来。
这可和易箫的预料不一样,怎么回事,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紧接着滕洛川的团队也出来了,一行人高谈阔论,满面红光。
滕洛川看向他们这边,笑得无不得意,洛炀啊,怎么临到上阵,连方案都不拿出来啊,不会是故意让哥哥的吧?
滕洛炀在他脸上阴沉一扫,根本不屑于理会他。
滕洛川吃了瘪,又拿出他惯用的那句话,趾高气扬地道:我就说嘛,野种就是野种,总归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话是点燃滕洛炀最好的火药,但难得的,这次滕洛炀并没有做出反应。
滕洛川觉得无趣,便得意洋洋地走了。
看来不只是竞标失败这么简单,易箫终于觉出了不对劲,试探着问:阿炀,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箫箫被怀疑了
滕洛炀却直勾勾地看着他,道:滕洛川的方案和我的一模一样,他的方案演示在前,我自然就不用演示了。
易箫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直打鼓,猜测: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滕洛川盗了你的方案?
箫箫,你说滕洛川为什么会盗用我的方案?
滕洛炀的眼神遍布疑云,仿佛乌云笼月,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不愿意相信。
我不知道。易箫觉得滕洛炀在对他步步紧逼,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就连小郑都欲言又止,脸色相当不好看。
易箫好像在悬崖边一脚踏空,没人知道他会面临什么,本能让他分外不安。
他再次像滕洛炀发问:到底怎么了?
是你把我们的竞标方案偷给了滕洛川?滕洛炀还是盯着他,一张脸冷若冰霜。
仿佛平地惊雷,劈得易箫完全找不到方向。
这,这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易箫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他终于明白滕洛炀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了,原来滕洛炀以为是他泄露方案的吗?
滕洛炀没说话,平静的外表之下酝酿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滔天怒火。
小郑为难地看着易箫:易总,滕总关于这个竞标的文件一直都随身携带。只有过年期间在滕家,不过也是存放在他设有密码的私人书房里,并且门口装了摄像头他掏出手机调出监控,刚才在里面滕洛川的方案一出来,我们就查看了监控
易箫快步上前查看,镜头下的确实是自己,但这个房间不是沈逍在滕家住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