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急着拉架,滕总,你冷静一点儿,公司也有易总一份儿,他做这种事能有什么好处呢?
洛炀,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伤着阿易了。想必阿易肯定是被滕洛川迷惑了,一定不是故意的。沈逍看似拉架,实则每个字都在勾动滕洛炀的怒火。
心里得意至极,他就不信,滕洛炀还会把他留在身边。
真的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滕洛炀把文件夹一扬,雪花一般的a4纸在半空,蛮横地把易箫拽到地上,按着他的头: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它们会自己跑到滕洛川的手里吗?!
是沈逍,是沈逍那间书房有沈逍的外套,至少说明沈逍进去过,那么他就很有可能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密码。
为什么会帮滕洛川滕洛川对沈逍的敌意来得太蹊跷了,会不会是装的?
滕洛川盗取了滕洛炀的方案,而沈逍能借此机会再踩自己一脚如此一想,两人很有可能是联手的
易箫急于向滕洛炀自证清白:是沈逍和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大厅响彻,顿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滕洛炀恶狠狠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污蔑沈逍,之前说你不是不善良的人是我对你最大的认知错误,易箫,你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小人。
这段时间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滕洛炀对易箫都还算温柔体贴,这久违的一记耳光直接把易箫打懵了,唯余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顿时就无声地滚落下来了。
易箫沉默地起身,低着头慢慢往外走。
事后滕洛炀也有点难以接受,他又打了易箫易箫又哭了
这些年他经常把易箫惹哭,却从没发现他的哭,是那么痛苦的隐忍
易箫上一次出现这种反应,是站在别墅五楼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滕洛炀顿时慌了。
箫箫他试图去拉易箫的手,却被躲了过去。
他不想伤害易箫的,只是这次的事对他太过刺激。
他一心觉得滕家和滕家人是片肮脏的沼泽,而易箫是与他携手战战兢兢站在沼泽岸边相互依靠的人,现在易箫突然与滕家人沆瀣一气成了把他拉下沼泽的藤蔓,他如何能接受?
滕洛炀大步上前追上易箫,挡在他身前,你自己犯了错,还想跑吗?
箫箫想分手
滕洛炀很矛盾,此刻他恨毒了易箫,却又没法看着他离开自己。
易箫的病情已经迈入后期,只要情绪波动一大就会产生反应,疼痛难忍。
他不懂,滕洛炀既然不相信他不愿意听他解释,为什么还要把他找回来。
是为了让自己死在他身边吗?
他无处可逃,客厅里站着身为胜利者的沈逍,他一定很得意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还有滕洛炀的团队,一旦接受方案是他泄露的,一定恨透了他,甚至还有他从前的部下小郑。
易箫步步后退,突然,后背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身躯。
你怎么会在这儿?男人的声音低沉,有些熟悉。
易箫回头,惊讶道:霍少?
霍沉修看到他满脸的眼泪,也愣了一下,最后给他递了一方手帕。
霍总,你们认识?滕洛炀疑惑道,霍沉修在上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易箫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霍沉修没看滕洛炀,再次问易箫:这场竞标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易箫看到霍沉修助理手中的文件,才反应过来招标的霍氏就是霍沉修,他不知该如何跟霍沉修说明自己的尴尬处境。
行了,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霍沉修一张脸冷若冰霜,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仅仅往那一站都压迫感十足,易箫盗取了滕总的文件给竞争对手,我个人认为不太可能。
很明显,霍沉修在袒护易箫。
沈逍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霍沉修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他心里有数。
走了一个郁宁珩来了个乔必熏,去了个乔必熏又来霍沉修,易箫这个贱人还真是好本事啊,这么会勾男人。
霍沉修护着易箫的样子在滕洛炀看来分外刺眼,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外人一般。
霍总,这是我的私事,不劳您费心了。
我是易箫的朋友,了解他的为人,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他做的。霍沉修横在易箫和滕洛炀中间,道:那滕总你呢,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滕洛炀还是咬咬牙,道:朋友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凡事都要讲证据。霍沉修身为一局外人,看待问题反而更透彻一些,他拿过监控录像,推测道:录像显示易箫两天前去过滕总的办公室,未必在此之前没有别人进去过,何况,这个项目工程复杂,仅仅两天时间要改得天衣无缝恐怕不可能
霍沉修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沈逍,续道:或许滕总可以把录像的时间再往前调一点。
沈逍像是被霍沉修这一眼看穿了似的,止不住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