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们已经不能相信了

“衍衍，燕窝喝完了吗？”

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柳茹玥和往常一样笑着推门而入。

才进门，补品清甜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本以为是女儿在忙，没顾得上喝，正想着要怎么哄她喝下。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白瓷碗碎裂了一地，燕窝也在地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衍衍，没事吧？”

柳茹玥急忙上前，拿起她的手仔细查看，生怕陶瓷碎片划伤她的手。

“没事。”

确认没受伤，柳茹玥松了口气。

可直到这会儿走近了，她才意识到女儿脸色略显苍白。

“衍衍，发生什么了？”

柳茹玥颇为担心的问。

季衍虽极力隐藏，但那隐隐的情绪还是被母亲捕捉。

季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许久才能发出声音。

“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这此的燕窝是谁负责熬煮的？”

季衍的话让柳茹玥紧张起来。

“是从前伺候我家的女佣们负责的。自从我怀孕后就把她们带到这个家，那之后一直都是她们贴身照顾怎么了吗？”

女儿这么问，肯定是出事了。

特别是

她看向那碎裂的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而季衍，短促的沉吟后，展示着自己指尖上黏着的异物。

“这是我从刚才的汤药里找到的。”

“这是什么”

乍看之下不过白白一片，柳茹玥看不懂。

只当是垃圾。

“这些人，办事怎么怎么不认真，把其他东西混进去了？”

柳茹玥责备着。

然而季衍却苦笑着将它在指尖碾开。

“不是不认真，而是太认真了。这是一种化学药剂的粉末如果我没猜错，有人把药片掰开后弄成粉末，再混入燕窝中等我喝下。而这里面的成分，轻则造成情绪失控，焦虑，流产，重则精神分裂，甚至自杀！”

“怎么会？”

柳茹玥猛抽了一口凉气！

紧跟着，她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开口！

“这不是我加进去的！衍衍，你相信我，妈妈没有想害你”

季衍握住她的双手，沉静的望着她焦虑的眼眸。

“妈，我知道的。”

柳茹玥没有害自己的理由，而且燕窝自己也检查过，确实没有问题。

就连每次自己喝下时，都会用味觉仔细检查里面有没有多余的添加物。

但每次都没察觉出异常。

想来是药剂的计量太小，又和其他补品混煮在一起，味道被掩盖，因此很难辨认。

但日积月累的，加上难以代谢，迟早堆积出毛病来。

也是这次有人粗心大意，没把药剂完全碾碎成粉末，便和燕窝混在一起。

热度没有溶解药片这才被自己发现。

最近自己一直嗜睡，想来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而柳茹玥，不敢相信的捂着嘴。

许久，才能得以呼吸般。

“到底是谁做的？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些”

“妈，家里的佣人，确定都是你从母家带来的吗？”

柳茹玥皱着眉，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会错的。他们都是自小照顾我的人，我都认识。而且自从人到了宅邸后，就再也没换过”

季衍没说话。

但她已然猜到了什么

“妈，恐怕，她们已经不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