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顿时被坏殆尽,丽娆忍不住敲打她的肩膀:“我说了,你要再拿这些话臊我,我会翻脸的。”
薛珞轻轻嘶了一声,眸色似乎有些痛楚。
丽娆连忙攀住她衣襟,脸上担忧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肩上有伤?”
薛珞摇了摇头,攫住她的手,笑道:“没事。”说完见丽娆一脸不信,便松口安慰道:“不过是被碎石击中了,没有伤筋动骨。”
“给我看看。”丽娆挣扎起来,不依不饶的乞求道,想到七日后就是武林大会,而她却为了自己新伤反复,真是伤心不已:“你护我时,我就知道你肯定受了伤,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薛珞无奈苦笑:“真的没事,你是大夫我怎么敢瞒你?”见她泫然欲泣,只得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畔悄声道:“等到了客栈,我再给你看好么,到时候你想看哪里都可以。”
“你。”丽娆面红耳赤,慌忙觑眼看向四周的民居,生怕此时有人正在窗前门后偷望着她们,她窘迫得背过身,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薛珞俯身而笑,稍顷才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赶紧回去吧,你不困么?”
回到客栈时,子时的绑子刚刚敲过,打更人的唱吟声还远远拖在耳际。
大堂内还有人围坐桌前饮酒,见到两人进来,忽都站起身来。
陆谨言见两人毫发无伤的出现在眼前,简直欣喜异常:“江师妹,你回来了,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可有受伤?”
见他这般担忧着自己的安全,丽娆也觉得感动非常:“没事,陆师兄对不起,害你这几天为我担心了。”
陆谨言叹道:“我是苦于不知道你的去处,不然早去救你了,薛师妹也太过见外,总该跟我和陈师弟说一声,我虽不堪大用,到底能助一臂之力。”
丽娆也不想隐瞒,只简要的说了这几天的经历:“王似琪伤重,王掌门看我颇通医术,便让人把我带去制药,我虽去了两天,但王掌门是今日才到的,所以其间并没有受到苛待。”
“原来是流云门,我们只当是丐帮的人生事。”陆谨言恍然道。
“流云门?”一旁的陈亦深脸色难看,拍着桌子怒道:“他还敢让你去为他治伤,你可有跟王掌门说清楚我打他的原由么?”
丽娆冷冷道:“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你做了蠢事受伤,姨父难道会怪罪你?还不是逼我给你治伤。”
陈亦深气极,还想开口说什么,被陆谨言抬手拦住:“两位师妹星夜回来,一定十分疲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亦深只得咬牙忍了下来。
薛珞冷眼旁观良久,本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余光瞥见楼上有人探头探脑,便问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
陆谨言抬头看了一眼,轻咳了两声,笑道:“薛师妹忘了么,你把白庄主打晕,青凤山庄的人自然不满,不过白庄主已规劝他们,让他们勿以此生怨。”
“你把白向。”丽娆惊呼起来,蓦然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便压低声色问道:“你把白向打伤了?”
薛珞哪在意这些,用力扯住她手腕,往楼上行去:“行了,回屋睡觉吧。”
“至柔, 你怎么知道我在真武镇中呢?”梳洗完窝到床上的时候,丽娆舒适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天的疲累害怕一经消散, 就只剩下困倦和快乐。
她掖紧被角, 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 努力想制造出一个温暖安全, 不受寒冷侵袭的庇护所。
薛珞无视她的努力, 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 拉出她的腿, 开始为她重新换上敷药的绷带:“你也不是第一天就被带到真武镇的罢?就在巷子底那间屋子里呆了两天, 若不是姓王的伤重不宜远行,你恐怕都被带到四潼城去了。”
丽娆笑眯眯地望着她:“如果我被带到四潼城,你还会去找我吗?”
薛珞冷嗤一声, 摇了摇头:“不会去。”
“为什么?”丽娆顿时撑起身来,一脸哀怨:“我被掳去四潼城,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你竟然不愿去找我,你太狠心了。”
薛珞俯身压制住她, 脸上布满冰霜, 眸中毫无情绪:“你凭什么认为, 我会为了你错过这次武林大会呢,还有薛家的化雨剑法,那可是苍山派的传世之宝,谁不想要?”
丽娆愣愣地看着她,像是被这猝然的冷漠吓到了, 好半天都不敢有所反应。
薛珞噗嗤一笑,柔了眼色, 吻向她的额头:“你真信了?”
丽娆摇头道:“不是,我在想你为什么称那是薛家的剑法,有些奇怪。“
“你呀。”薛珞失笑:“总是这么机敏。”
丽娆反抱住她的腰,把她拉到床上来:“我从小就喜欢察言观色,别人的语气和想法有什么不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真的欺骗我,爱护我,我也全都知道。”
薛珞微皱了眉头,眼中满是怜惜。父母双亡,靠亲戚们接济生活,自然时时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