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跟余枫碰杯,由衷道:“多谢。”
“我就只寄封信,别的什么都不做。”余枫道,“真要谢我,等事成之后再谢不迟。”
出来时廉长林几次欲言又止,蒋辽是想早点回去,不过他到余宅时已经是傍晚,最后又和余枫喝起酒,等到散场已经巳时了。
到底什么事?
廉长林想让他早点回去。
还一定要留下来等他。
蒋辽扬鞭驱马赶回去。
店员都回去后廉长林关闭门窗将店里检查了遍,简单吃了晚饭就到厨房忙起来,忙完回房间拿衣服走去浴房,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
后院亮着灯烛,他坐在凉亭望着院门,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熟悉的马蹄声,他起身去开门,蒋辽正下马走过来。
“怎么样?”看出他这趟没有白跑,廉长林牵马过去栓住。
蒋辽边说起边跟他走过去,廉长林听完点点头,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将马栓好回头问:“吃过饭了?”
问的很不经意,说完又盯着自己看,蒋辽已经吃饱喝足,见状话到嘴边就转了口:“光顾着喝酒了,没怎么吃。”
“你先去洗澡,我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廉长林走去厨房。
他肯定是有事才不想自己晚归,现在看又不像有事的样子,蒋辽有点疑惑了。
洗完澡出来听到厨房的动静,他走到半道廉长林从里面出来了,没让他进去,免得染上油烟味。
蒋辽瞥了眼他身后的厨房,再看他堵在门口的架势,转身回了房间,等着看他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没多久廉长林端了一碗面上来,蒋辽到这时都没多想,接过筷子时触到廉长林投来的目光,才突然想起今天的日子。
五月初一。
廉长林以前拐着弯问过他。
“以前我生辰,我娘都会煮长寿面。”廉长林简单说道。不只是他,以前家里人过生辰都会吃长寿面,蒋辽的生辰也要有。
所以担心他回来太晚又不好直接让他看出来,索性就什么都不说,蒋辽笑笑夹起筷子。
长寿面闻着很香,尝起来味道更是好。
廉长林坐在旁边没再有表示,蒋辽回头看他,他依旧一动不动坐着。
又吃了几口面,蒋辽忍不住问:“你给人煮长寿面,不带生辰礼的?”
廉长林嘴角略扬,眼里埋着笑故作不知:“你想要礼物?”
蒋辽回头吃面:“不想,你千万别给我。”
明明很期待却嘴硬不承认,难得见他有坐不住的时候,廉长林没继续起来,甚至等他吃完面就要赶人才终于舍得起身。
再回来后他手里多了木匣,递给蒋辽。
木匣手掌大小,其实没有多少重量,蒋辽接过的瞬间却觉得沉甸的厉害。
他抬手打开。
里面躺着一支精致的玉笛。
青白玉雕刻而成,底座挂着金橙流苏。
这是一件腰间挂坠。
蒋辽伸手拿出来。
玉质沁凉舒适,置在手上似乎能穿透皮肤,玉面的纹理交错有质,以此为序雕刻出整片竹林,青林翠竹,蓬勃生机。
蒋辽手指轻转,视线在上面游走,最后停在笛身熟悉的落款上。
前段时间廉长林在家里私下雕琢打磨,其实瞒不住他。蒋辽看他那么重视,又整天听李二泉在耳边念叨,就以为是为何小姐准备礼物。
没想到,竟然是为他准备的。
看着玉面上的年月和名字,蒋辽轻握住玉笛,手指揣摩了下。
这是廉长林亲手雕刻的。
“人肯答应这样给你刻字,没少费钱吧?”蒋辽刚才被吊了那么久胃口,装作没看出来。
“不是让人做的。”
蒋辽转头看他。
“路边捡的。”
面无表情语气平平,听的蒋辽笑出声,手指抚玩起玉笛。
“喜欢吗?”即使能看的出来,廉长林还是不敢确定,要听他亲口说。
“嗯。”蒋辽应完觉得不够,又说,“我没收到过礼物。”
廉长林有些意外,垂眸看玉笛,安静了片刻,他说:“你不能弄丢了。”
这么好的东西蒋辽怎么舍得弄丢。
廉长林垂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话想到了自己以前,蒋辽随口道:“丢了我自己做个一样的出来,你赏个脸给题字就行。”
“不一样。”廉长林轻声道,眼睫抬起定睛看过来,墨黑的双眸坠着很深的执意。
沉重的就要把他拉进去,蒋辽不由得握紧了玉笛,偏头转开视线。
忽悠
蒋辽和廉长林私下请护卫,是以防孙明耀会再对别的店员下黑手,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没有多虑。
孙明耀前一晚指使人打伤刘东,第二天就叫了地痞,想把罗英姐妹弄晕送到镇上某处暗巷,被赵潭和护卫抓个正着。